妞妞之死
妞妞是一只狗的名字,2岁,金毛,一个朋友养的,之所以心情十分难过并且缅怀是因为我曾经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。
前几天看了朋友的朋友圈,便料到不妥,无奈也没直接发问,我不想发生最坏的事情,今日和朋友见面聊天,还是不可逃避的聊到这个话题,他无奈,叹气,他的女朋友那晚哭了一个晚上,我想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吧,包括我。
两年前,老莫花了一千多元把妞妞抱回来,而我认识妞妞是因为去了趟老莫的广西老家,去年中秋节,玩了一个星期,见到老莫回家,妞妞开心的兴奋不已,只想形影不离,我们也是,外出便带上它,因为平日在家没人陪它们玩(还有一只小狗,妞妞的孩子,本来是留给我的,但终因料及无法养好它而放弃饲养),家人都太忙了。那段日子,真的很美,我们带回去一只怀孕的小猫,结果在家里给生了,所谓的猫狗大战,好是热闹。后来我们带回了妞妞,也带回了旺仔一家(小猫的名字),却将嘟嘟(留给我的那只小狗)留在了老家,很遗憾,嘟嘟最终没能逃过厄运,因传染病而终。那段时间,我们三人都很郁闷,早知道把嘟嘟也带回广州,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,然而。
做了母亲的旺仔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起来,像一个人一样,没结婚前丁儿啷当,婚后有了宝宝一下子成熟了不少,不再那么好动,也不再那么贪玩,有一天,它也吃了一些什么东西,一命呜呼。
对于狗的记忆,应该是很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,然而我并没什么记忆,只是奶奶告诉我后来送给了姑姑家,什么种类不知道,只知道特别凶猛,几年后我去姑姑家它也竟然认识我,听到动静叫两声,发现是我后马上乖巧了起来,那时候特别荣耀感,也特别感动,后来在西安养过一只,因为要去广州,不得不将它送给了朋友,朋友无奈,后来转手送给了一位出租车司机,几次回西安好想联系到去看看它,可一直也没见到,因为领养的时候已经很大了,它凶狠狠的朝我叫,我脱下外套直接包住它头,然后就抱回家了,回到家吃纸巾,抓沙发,随地大小便,也搞得我焦头烂额,见了我也拼命躲,根本不像一家人。真正让我感动的那次我想将它卖掉的时候,我丢它在街头自己骑着单车在前面跑,它在后面如疯了一般地追,真的像疯了一般,那好像一根救命稻草,也好像是孤独无助一般(此前我抓它它老远就跑掉,怎么都叫不到身边),于是我抱起它放到单车前面篮子里,没骑几步它却蹦了下来,刚好嘴磕到马路上,磕出了血,我想像人一样,它应该叫几声吧,谁知它却相当坚强,也许还沉迷在似乎要被抛弃的惊慌中,我忍不住眼泪哗哗哗,哭完抱着他一只手按住在车篮里骑回了家,心想再也不要分开了,无奈最终还是回到了一开始那幕。我不知道花熊(它的名字)后来命运是否还好,但确定的是被吃的几率微乎其微,因为那边很少人吃狗肉。也因此我在心中告诉自己,如果不能照顾好狗,请勿养,这是一份责任,接近十年,如今回想起还是内心挣扎,无法原谅自己,也很少敢去系统回忆。
几年前,朋友送了一只小猫,奶奶从小养猫无数,像这么活泼的却似乎第一次见,然而很不幸,室友出门的时候它跑丢了,同样,我也始终无法原谅自己。于是我告诉自己,想养宠物,你先得有一个小院子,我没有小院子,所以我不能接受饲养它们。
再说回妞妞,妞妞因为在镇子里长大,不是很懂交通规则,也没见过大马路上那么多车流,来到广州后,一个人牵着基本都很难带它走路,它心中充满着对未知的恐惧,还要判断者主人的前行方向,有一次老莫不在广州托我照顾几天,20分钟的路程,我却骑着单车牵着妞妞走了40多分钟,半路它还挣脱链子一次,即便是在汽车内,它也是东蹿西闯,甚至跑去驾驶位置,我能感受到它那种对于未知恐惧的心态,即便是个人,同样一模一样。
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妞妞被带回了老家,心想着这几天端午回家可以再接过来,结果就发生了这个事情。
几天前镇子上来了一群偷狗贼,用针管射击狗,据说里面装的是氰化钠,有点常识的应该懂得,这玩意无色无味,瞬间致命,被发现没被拖走,但却来不及救治,我内心非常伤痛,但我知道,比我伤心的老莫,哭了一夜的老莫妻,甚至包括饲养妞妞两年的叔叔阿姨。
我不是一个全素食主义者,但我的食肉概念建立在能摄取身体需求的蛋白元素即可,我更不会去吃那些驴肉马肉狗肉田鸡肉,从某种程度来说我还是比较相信轮回的,希望大家能审视生命进化的含义,作为进化到如此高级的动物,应该能明白吃的本质只是维持生命的根本,延伸出的美味与贪婪带给身体的未必是全是健康,一念之差人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,也就是说一念之差这个被吃被煮被杀被扒皮的完全可以是自己。被氰化钠注射过的狗肉也是含有剧毒的,一不小心,珍爱生命,人人有责。
在一场演说会上,哲学家在夸夸其谈地演说自己的哲学思想,农妇问:假如有上帝,并且我相信上帝,死亡的那刻我会怎样?哲学家回答:不会怎样,农妇随又问:假如有上帝,你不相信,死亡的那刻你会发生什么?哲学家沉思无语。
敬畏之心,人当怀之,没有买卖,即没有伤害。